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矿区退休职工魏新胜长篇小说《生命无根》再版印刷

单位:蒲白矿业作者:李娜发布时间:2021-12-17 点击数:8976

文化是民族的精神命脉,文艺是时代的号角。202112月,蒲白矿区退休职工魏新胜长篇小说《生命无根》(修订本全册)再版印刷,与读者见面,进一步丰富蒲白矿区职工文化生活。

魏新胜系蒲白矿区职工作协会员、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会员。他先后在蒲白马村煤矿从事井下采煤、工会、宣传工作41年,直至退休。多年来,他利用工作之余,坚持文学创作,先后有数十篇短篇小说、散文、诗歌在省市级报刊发表。他于2006年创作出版了长篇小说《生命无根》(上卷)。

据悉,作者在对上卷进行修订并续写了下卷的基础上,于日前再版印刷推出《生命无根》(修订本全册),全书近60万字,是一部描写当代煤矿的长篇小说。该书以蒲白马村煤矿矿工生活为原型,采用散点透视的方法,真实地再现了20世纪最后30年间一大群矿工,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生存的喜怒哀乐。通过对艰辛的劳作场面、风趣的生活场景、坎坷的人生经历、由死亡引起的内心悲痛、人对大自然无奈等等的描绘,展现了当代煤矿真实的画面。《生命无根》的再版印刷,是蒲白矿区文化建设的又一重大收获,对推动矿区职工文学创作,繁荣矿区文化生活,让蒲白文艺的天空更加群星灿烂将起到引领和带动作用。


作者创作后记——《三十年造一矛》




乡间有俗语:井里的蛤蟆爱井里。这是缘于环境的熟悉与生存的适应。

我在煤矿干了一辈子,从招工到退休41年,没有离开过。我熟悉煤矿,我也热爱煤矿这方热土。我是煤矿里的一名作家,尽管是业余的,我也有义务把煤矿、把矿工书写出来。因为,煤矿有那么多我熟悉的矿工哥们,他们的生存,需要世人了解,需要世人理解,也需要世人关爱。

我实在不是个好匠人,同样手中有铁,别人打镰打刀,造船造火箭,而我,用了三十年,锻造了一支矛枪,钝,且锈迹斑斑。不过,对我来说,虽是矛枪,好赖也算是杆枪,这就使得本书虽然与名作不可比拟,却于我是独有的欣慰。特别是面对书本,顾影自赏时,用心底发出来的笑,给自己一个赞:行,你总算把魂牵梦萦的一件大事完成了!

俗话说,十年磨一剑。这是对那些呕心沥血,用时之长,做工之精,耗费精力之巨,精雕细刻出的高质量文学作品的高度赞扬。事实,好的文学作品,都是经过作者苦苦思索,耐心打磨,倾注了真挚感情写出来的,并非一蹴而就的轻松之作。今天的快手,也只能产出一些嬉戏之作、游戏之作。

这部小说,构思写作时间前后拖了三十多年,这并不是我在追求什么完美精制之作,而是学识浅陋,笔力不逮,信心不足,几经半途而停顿。写写停停,停停写写,自我感觉,要是皮筋也会拉得只松不紧了。这是我对自己创作毅力的挞伐,好在这本书今天摆在了面前,让我的人生不再那么尴尬,算是给期待的领导朋友一个交代,给自己一个安慰。

曾经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学习写作的时候,我就有志写一本反映煤矿生活的书。于是,工作之余,有了闲暇,就写几笔,直到十多年前,本书的上卷才完稿出版。随后就接着写下卷,但却没有坚持下来。怕自己难堪,当时给自己找了好多理由,让自己即使不再创作也能心安理得。其实,上卷刚出来,朋友们看完纷纷发表评论,好坏不说,最后都要有一句:“期望作者下卷早日问世!”甚至还有人预订:下卷出来了一定要让我看。后来回单位去,熟人都会问:你那书下卷出来了么?没有,我答。真是难产啊!

难产,说明肚子里的东西还在。下卷没写出来,十多年来确实憋得难受。那些书中的情节,生活中的原型,时不时地就会冲进我的脑海,甚至是到梦中把我纠缠一番,让我像做下亏心事一样难以安宁。于是,一段时间,就会鼓起勇气,写!翻看了我的创作随笔,下卷的写作,有三次大的动作。第一次是2010年,为了给自己打气,我专门到陕北游访了13天,目的是让朋友同事老领导给予加充能量。回来后就开始迈步,我记得开笔之时,那一天写的随笔题目是《走呀……》,但这次“走”的时间不长!第二次动作是在2016年,秋季儿子结婚,我们从新西兰赶回来操办,当时女儿给我买的也是返程机票。儿子婚礼结束后,他们返回,我却留下了,说在家待一年,要写下卷。这一次也写了一些,热度很快冷却,赶一年后再去新西兰时,也就写了几万字。在新西兰,写作条件更差,家小,人多,地方紧张。由于是家里,更没得清静的环境。但第三次的写作冲动,恰恰是在新西兰的时候。在那里写作,我是利用工作之余(给女儿管孩子),每周两到三天时间,背上电脑,坐半小时火车(有老年证免费),到新西兰国家图书馆或者惠灵顿市图书馆。图书馆里很清静,有大桌子,有电源,只要你愿意,可以从开馆一直干到闭馆,也就是七八个小时。这次虽然坚持了几个月,但每周的时间有限,也没有把书稿写完。

这就是全书写作的大致过程,始终没有按预设的完成。但下卷的十多万字放在电脑里,无事时,翻出来看看,有时候竟然看得自己热血沸腾。我的杨洪涛,我的由俊,我的吴正林,我的史家林,我的林学曾,我的刘崇俊,我的马矿长、常书记,我的红敏,我的代秋芳,我的青莲,我的快摆媳妇,我的宋玉兰……我要把她完成,我要创作,我要写出一部真实反映煤矿职工生活情趣的完整的小说。

可能书中的人物不够高大,也不完美。但那里边有你我他,是生活中的亲弟兄,真姐妹,叫得响摸得着的哥们姐们。人物身上虽有瑕疵,但瑕是他们脸上的美人痣;可能有的人物脸上瑕的地方多一些,会形成雀斑。正因为此,他们才真实可亲可爱,不像舞台上的高大角色,清一色的红光亮,但当他们卸妆之后,回到生活之中,他们也许就是另一幅形象。那红光亮,只是虚假的一瞬。如果我们当其信,一定会大上其当;临摹他们,生活中就会处处碰壁。

也许作为小说,这部作品还不够“文学”,没有塑造出“理想”的人物,也就是专家们说的“塑造”出来的那种“典型”。我不会“塑造”,也不怎么想“塑造”,就是把我们的兄弟姐妹由煤矿搬移到我的书中来,让他们在这里哭,在这里笑,在这里打打闹闹。因为我知道他们怎样劳作,怎样生存,怎样生活。我不能违背良心,把金箔贴在他们的黑脸上,让它闪光。

好了,关于书的写作之事我就说这么多。按惯例,我应该说说感谢的话了。想了想,要感谢的人太多,要一一提名,有如今天影视剧后边的人物表,需要拉出长长的几大张。干脆算了,凡要感谢的人,都是希望这本书尽快面世的人。书出来了,就是对你们最好的感谢,你说是吧?我会以最快速度,让书到达你的手中。抱拳!抱拳!抱道家太极式的拳!


20213月于陕西蒲白矿区